“该死！偏偏这个时候！”
此时的实验室里，鹤熙满口鲜血，内心愤恨不已。
偏偏这个时候...男人婆掉线...虚境也打开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尽管她并不受太大影响，但天使们受啊！
本来那异生命就借她们之手打开了虚境，偏偏此时凯莎下线，终端服务器重启需要条件，而没了暗位面的天使根本就打不过异生命！
“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想到。”
亚托克斯边说，边随手一抹。
又是一个天使逝去。
看着又一位同胞死在自己身前，鹤熙双眼一阵通红，怒视着那道暗红色的身影——
“卑鄙小人！”
“卑鄙？”亚托克斯乐了，“那你们之前一群人群殴我算什么本事？”
“呸！那是正义之举！对付你这个恶魔，根本不需要讲什么道义！”
“好一个正义之举！”
亚托克斯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身给了鹤熙一个大拇指。
“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们天使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双标，却一点羞愧都没有？”
他满脸不解地道。
闻言，鹤熙冷哼一声，“我们天使为正义而战，怎么算双标？！我们问心无愧！”
亚托克斯呵呵一笑，问心无愧？
“正义？谁的正义？你的？还是我的？又或者是她的？”
“正义就是正义，哪分什么你我之别？！”
“怎么不分？”亚托克斯咧开嘴笑了笑，“宇宙那么大，你们敢说自己的正义对所有人来说就是正义了吗？”
“就据我所知，万年前，你们天使制止了两个宇航级文明的纷争，原因是另一方文明打算彻底清算战败方文明。”
“这就是你们的正义？”
“难道不是吗？！既然他们都赢了，那为什么不放别人一条生路？”
鹤熙立眉竖眼地反问道。
“没错。”亚托克斯笑着点了点头，“对战败方文明来说，你们确实正义，可你们就没有想过，这对战胜方来说，正义吗？公平吗？”
“凭什么？就因为你们认为那不正义，不道德？你们就敢下场？”
没等鹤熙反驳，亚托克斯接着道：“还放人家一条生路呢，战争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我死你活，哪有那么多仁慈？”
“你不残忍，人家就对你残忍了。”
鹤熙眉头微微抽动，很想大声反驳对方，但仔细一想，貌似人家说的也没什么毛病。
等等，有些不对！我怎么着了这家伙的道了！
“宇宙能够诞生生命的几率何其渺茫？我们天使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鹤熙怒目圆睁，好似要把方才的压抑给释放出来一样。
“生命何其宝贵，我们天使为了正义、为了宇宙的和平、为了生命而战，何错之有？”
她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声音之大，宛如洪钟震耳欲聋。
这下子，亚托克斯再也绷不住了，发出阵阵愈加愈烈地大笑声。
迎着一众天使茫然的目光，亚托克斯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天使...果然还是那么自大！”
“也只有世界非黑即白这种可笑的思想才会出现在于你们天使之中。”
“我就想不明白，世间本有它自己的定义，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这群嘴上口口声声说着正义的鸟人非得去定义这个世界？”
“你们哪来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