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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夜里头娥齐稍稍能吃些,比昨日多实在是万幸,她喝了米浆再吃了个蒸熟的凉薯,还是觉着鸡蛋腥,任何有油荤味儿的吃食她都闻不得。
即使相比昨日已经是形式大好,都尉和她隔得远远的,看她吃猫食还是隐隐皱眉神情担忧,也对,即便她没有身子他都觉着她在扒猫饭,如今她胃口大减自然大不如前。
单祥是个实诚人,男人老早便洗漱好等着盼着引颈受戮的夜里头,相比起明面上又这又那庙小规矩大的都尉,娥齐虽然说着儿子想他但她却一点也不急。
她像猫舐毛般轻缓端庄的卸除濯洗干净,敷顺打扮妥当,十年如一日般精心收整才将婢女们屏退,留下她独自享用与她夫婿的夜晚销魂。
霄烨关这个边陲地,女人本不多,是个女人已经尤其可贵,更何况是个妩媚懂得收拾自己的女人更加难得,甚至还有情调晓得哄人,想都不敢想。
这可能便是都尉的同僚总是盼星星盼月亮想要瞧她一眼的缘故,屋里头没这号人总得要见识一般,奈何单祥是个心胸狭窄的醋坛子,宁可酒溺都不愿透露。
娥齐是胡人,虽然出身并不那般正统但比起寻常百姓她也着实是血统尊贵的女子,在王庭中有女子身着开胸衫是尊贵的象征,而歌女为了取悦王侯不得不半果胸,而寻常平民则不能这般穿着。
慢束罗裙半露胸,通常裙束衫外,收裙束至乳上,甚至腋下,裙常用两色绫罗拼合,形成褶裥效果,裙长多可曳地,以多幅为佳,后背与幼肩不能让人探看分毫。
女儿家爱俏,娥齐也是这般,这开胸衫外束裙腰上压上金银丝线作为装饰,上有双垂绣带,裙装大红衬得她气色很好,外加细细描眉涂抹胭脂,她这般阵势把将自己洗干洗净穿着银鱼里衣等着就寝的都尉给惊着了。
“你……这是要去哪”
“不去哪,可是好看”
娥齐下意识看看自己的纤腰,再过几个月她便会大腹便便起来,那些圣上赏赐下来的华美衣裳怕是许久都穿不上了。
男人挪到床边踩着跻鞋站起来围着她细细瞧了一圈,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打扮,寻常同他出去散心她都穿得极其素净,瞧她穿大红的时候隆重的便是成亲那次,余下的都是在闺中。
她喜欢穿水红色的肚兜,他也喜欢看她这般穿着,在家中心底里总是悄悄的期待着她穿着艳丽在屋里头好好疼他。
“你且等一下”
男人瞧她愣了一阵,接着噔噔噔的快步走开,开始翻找着什么,耳尖红红的像是羞赧又像是她的错觉。
“你戴上瞧瞧”
他递给她锦布袋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挠挠鼻子,神态之不自然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子献礼般,哪看都充满了青涩和不自在。
娥齐接过走到床榻边坐下,低下头仔细的拆锦布袋,都尉想凑过来瞧她的反应但是又有些碍于情面,只是远远站在她远处悄悄瞧着不走近。
是支步摇,簪做底绞起金丝成团花状,花蕊镶颤珠子,看色泽是南珠形状色泽和大小都绝类成对,底部为罗扇状,扇前有一对玉白的并蒂莲突兀长出。
并蒂莲下有莲叶,莲叶脉络灌有金液,下有垂珠动则摇曳微微颤动淙淙作响,虽然特异但并无不雅反而有翻扇中有画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