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感觉，坐如针毡。
但霸总，永远是一副冷静的模样。
“我确定自己记的十五个节目里，没有空中飞人。不要质疑我。”
陆醒云当然不会去质疑他，而是……
当他们遇到与守则相悖的事实，该怎么做？
以哪一条为依托，才能保证是对的？
陆醒云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背撑着脸，半晌，唇角一挑。
矜贵戏谑。
“忽然有点意思了，再看看。”
表演很精彩，只是时间有点短，就十分钟不到。
陆醒云意犹未尽，却听到身边的薄子衿独自鼓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剧团内回荡。
集中全场视线。
还好，灯光尚未打开，周围都是朦胧的影子。
陆醒云环顾左右。
“喂，都没人鼓掌啊，大家好冷漠。”
收到的回复是。
——沉默。
果然，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就是霸总啊。
视线内，陆醒云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肖澜三人。
他友好地微笑，算是打招呼。
肖澜也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行了行了，别鼓掌了，我们四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线索。”
陆醒云直接走向右边。
“好。”
座椅在昏暗的灯光下，并未发现什么奇怪之处，陆醒云直接来到墙边。
墙壁并不是常见的瓷砖或者乳胶漆。
而是简陋的红色转头，连打磨都没有，看上去相当寒碜。
这么节省的吗？
陆醒云顺手摸过去，似乎有液体挂在上面。
触碰之下，冰冷异常。
那是一种刺入骨髓的寒冷。
陆醒云仿佛摸到来自地狱深处的忘川河水，能把灵魂都冻住。
他赶紧把手放在衣服上胡乱擦拭。
又互相摩擦好几次。
这才感受到些许暖意。
这个墙壁很有猫腻。
陆醒云转身要把线索告诉薄子衿，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这……跑了？”陆醒云觉得空旷的剧团里有点冷。
…………
薄子衿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四顾茫然。